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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

更新时间:2024-04-19 21:43:12

迟子建1964年出生,黑龙江人,是当代中国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主要作品有《雾月牛栏》、《白银那》、《光明在低头的一瞬》、《额尔古纳河右岸》等,曾荣获“鲁迅文学奖”、“冰心散文奖”、“茅盾文学奖”等文学大奖。

人物简介:

迟子建,女,乳名为迎灯,1964年2月27日(阴历元宵节)出生于北极村,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当代中国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作家之一,香港大学驻校作家,中国海洋大学驻校作家。1983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发表以小说为主的文学作品五百余万字,出版四十余部单行本。

迟子建1

主要作品:长篇小说《伪满洲国》、《额尔古纳河右岸》,小说集《逝川》、《雾月牛栏》、《清水洗尘》、《白雪的墓园》,散文随笔集《伤怀之美》、《我的世界下雪了》等。出版有《迟子建文集》四卷和三卷的《迟子建作品精华》。

所获荣誉:《雾月牛栏》曾获得第一届鲁迅文学奖、《清水洗尘》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2004—2006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额尔古纳河右岸》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澳大利亚“悬念句子奖”等多种文学奖项,作品有英、法、日、意大利文等海外译本。

迟子建是当今文坛一颗耀眼的明星,她是唯一一位三次获得鲁迅文学奖、两次获得冰心散文奖、一次庄重文文学奖、一次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一次茅盾文学奖的作家。在所有这些奖项中,包括了散文奖、中短篇小说奖、长篇小说奖等。

家庭成员:母亲:李晓荣,五十年代漠河乡广播站广播员。父亲:迟泽风,曾任塔河县永安小学校长,一九八五年冬季病逝。丈夫:黄世君,原塔河县委书记,车祸去世。

概述

迟子建,女,生于黑龙江漠河。先后就读于大兴安岭师专中文系,西北大学中文系,北京师范大学与鲁迅文学院联办的研究生班。毕业后到黑龙江省作协工作至今。中国作协第六、七、八届全委会委员,黑龙江省作协主席,国家一级作家。1983年开始文学创作。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树下》、《晨钟响彻黄昏》、《伪满洲国》、《越过云层的晴朗》、《额尔古纳河右岸》、《白雪乌鸦》等,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白雪的墓园》、《向着白夜旅行》、《逝川》、《白银那》、《朋友们来看雪吧》、《清水洗尘》、《雾月牛栏》、《当代作家选集丛书·迟子建卷》、《踏着月光的行板》等,散文随笔集《伤怀之美》、《听时光飞舞》、《我的世界下雪了》、《迟子建随笔自选集》等,另有《迟子建文集》(4卷)、《迟子建作品精华》(3卷)、《迟子建短篇小说编年》(《北国一片苍茫》、《亲亲土豆》、《花瓣饭》、《一坛猪油》4卷),已发表文学作品500万字,出版单行本40余部。作品先后荣获鲁迅文学奖、冰心散文奖、庄重文文学奖、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等多种重要文学奖项。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部分作品在英、法、日、意等国出版。

迟子建认为“文学之死”以及“文学是垃圾”之说是伪命题。因为依靠文学,她从哀恸中活过来,经由写作,她获得生之幸福。

生平

迟子建1964年出生于黑龙江省漠河县,1984年毕业于大兴安岭师范学校,后就读于西北大学中文系作家班,1987年进入北京师范大学与鲁迅文学院合办的研究生院学习,1990年毕业后到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工作至今。迟子建1983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发表作品500万字,出版著作40余部。她的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树下》、《晨钟响彻黄昏》、《伪满洲国》、《越过云层的晴朗》、《额尔古纳河右岸》,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白雪的墓园》、《向着白夜旅行》等。她曾经获过三届鲁迅文学奖、一届茅盾文学奖、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等各种奖项,作品被译为英、法、日、意大利等文字在海外出版。

《雾月牛栏》获1995年-1996年鲁迅文学奖、1993年庄重文文学奖,小说《白银那》获《大家》杂志第二届红河文学奖,长篇小说《晨钟响彻黄昏》获1995年东北文学奖。发表于2005年第3期《钟山》的中篇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使迟子建于2007年10月第三次获得鲁迅文学奖。《额尔古纳河右岸》于2008年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2008年凭借散文作品《光明在低头的一瞬》获得第三届“冰心散文奖”。《光明在低头的一瞬》,文章不长,写她在俄罗斯一座教堂的经历,在教堂里,她看到了喜爱的画家鲁勃廖夫的壁画,然而当她从画上收回目光低下头来的一瞬,却看到了一位正在安静地打扫祭坛烛油的老妇人。她细写了老妇人的外形动作和对清扫烛油职责的虔敬,感慨道:“她的劳作是安然的,而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种永恒的光明:光明的获得不是在仰望的时刻,而是于低头的一瞬。”

2002年10月,在王蒙先生的引荐下,迟子建与余华、毕淑敏、张炜、尤凤伟等当代著名作家一起加盟中国海洋大学,成为中国海洋大学历史上首批“驻校作家”。

她的文章曾多次入选中高考现代文阅读。

作品简介: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出版了《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的叙述者——女主人公在丈夫车祸去世后独自远行,因山体滑坡,列车中途停靠在一个盛产煤炭和寡妇的小镇乌塘,得以接触社会,听鬼故事、丧歌以及众多奇闻,目睹苦难、不公和死亡。世界上的夜晚是一个人的夜晚,也是所有人的夜晚。那样的夜晚也可能是迟子建的夜晚,那样的故事也可能是迟子建自己的故事。那时候,迟子建是用写作来疗伤的。

诗评家谢冕在第二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颁奖会上,这样宣读迟子建的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的授奖词:“向后退,退到最底层的人群中去,退向背负悲剧的边缘者;向内转,转向人物最忧伤最脆弱的内心,甚至命运的背后。然后从那儿出发倾诉并控诉,这大概是迟子建近年来写作的一种新的精神高度。”

迟子建是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1983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出版著作40余部,500余万字。曾先后获得全国第一、二届鲁迅文学奖。在日前揭晓的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获奖名单中,迟子建凭借中篇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再获殊荣,这在全国作家中是首位。

迟子建的作品有《福翩翩》,写了迟子建以一贯的沉静笔触,娓娓述说着乌吉河畔、柴旺一家的琐碎生活。从清汤寡水的肉片酸菜粉丝,到小年夜里的白糖黏豆包;从巧结姻缘的压酸菜石,到横生枝节的颈椎治疗仪。柴旺一家在现实的荒凉与凋敝中,快乐地生存着。纵使背负儿子惹事生非的债务;下岗、转业,又落得衣食无靠,生活仍然值得欢欣鼓舞。迟子建不善肆无忌惮的夸张。在她笔下,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愁。邻居刘家稳,虽以教师为业,却也命运多舛。车祸、残疾、病退。比照柴旺一家,可谓殊途同归。

像萧红一样,东北女作家迟子建恋恋不忘的是黑土地上的人,黑土地上的苍痍和苦痛。长篇新作《伪满洲国》描述伪满洲国时期东北下层人物的生活,特殊的历史时期,小人物的悲欢离合,黑土地的风土人情……被评论家誉为中国当代长篇小说创作的最新探索。

我的童年春光记忆,是与一个老哑巴联系在一起的。

在一个偏僻而又冷寂的小镇,一个有缺陷的生命,他们的名字就像秋日蝴蝶的羽翼一样脆弱,渐渐地被风和寒冷给摧折了。没人记得他的本名,大家都叫他老哑巴。他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出奇地黑,出奇地瘦,脖子长长的,那上面裸露的青筋常让我联想到是几条蚯蚓横七竖八地匍匐在那里。老哑巴在生产队里喂牲口,一早一晚的,常能听见他铡草的声音,嚓——嚓嚓,那声音像女人用刀刮着新鲜的鱼鳞,又像男人抡着锐利的斧子在劈柴。

《伪满洲国》

内容简介

作者追溯《伪满洲国》的写作动机,那还是十二年前在北京鲁迅文学院求学期间萌生的。不过那时作者对这一段特殊的历史所知甚少,那种动机只能是一种想法,很快就被其他的写作淹没和冲淡了。一九九○年作者毕业回到哈尔滨,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终于可以安定而踏实地读书和写作了。这时《伪满洲国》的写作念头又不可遏止地浮现出来。

《伪满洲国》在作者心中只是一个雏形,觉得支笔写它为时尚早。在接下来的七年时间里,作者着力进行一些中短篇的写作,从这种写作中获得了文字的锻炼,同时,仍然注意搜集《伪满洲国》的历史资料,这里既有从图书馆复印来的,也有从书店购置的,更宝贵的是从一些旧书摊寻到的。到了一九九八年,作者觉得《伪满洲国》的意象在其心中愈来愈丰满,创作的冲动已经出现,于是又集中做了两个月的资料,到了四月迎春初放之时,便开始了写作。

一部作者倾注了巨大热情的长篇写完了,它是否成功,有待读者的判断和时间的验证。对作者而言,心中满落着《伪满洲国》燃烧后落下的灰烬,这灰烬苍凉而苦涩,一如作者远离故乡时的情愫。

后记

翻开《伪满洲国》的手写稿,在第一本的第一页上,我看见了当时标记的写作日期:一九九八年四月十二日。

记得那天花去了整整一个白天,才写下并且确定了《伪满洲国》的开头:“吉来一旦不上私塾,就会跟着爷爷上街弹棉花,这是最令王金堂头疼的事了。把他领出去容易,带回来难。吉来几乎是对街上所有的铺子都感兴趣,一会儿去点心铺子了,一会儿又去干果店了,一会儿笑嘻嘻地从畅春坊溜出来了。”

我觉得找到了《伪满洲国》的叙述基调和语言感觉。虽然那一天只写了几百字的开头,可却觉得无限充实。傍晚散步时看着暮色温柔的街景,有一种特别的感动。

一九九0年底,我到日本访问,在东京,有天晚宴结束后,有一位两鬓苍苍的日本老人突然走到我面前,他讲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从满洲国来?”我当时有一种蒙羞的感觉,因为满洲国的历史已经结束半个多世纪了,而那段历史对东北人民来讲又是苦难的历史。这位老人在三十年代来过东北,当时是一家新闻通讯社的记者,他向我了解如今的东北的情况,表达了想再来看看的愿望,这对我是一种震动。我想起了东北一些第人在忆起旧事常常要说的那句话:“满洲国那时候……”这段历史何以给中日人民留下了的烙印如此深刻?归国后我开始去省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做了一些笔记。然而图书馆资料有限……

从一九九八年四月动笔,到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底写毕,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期间除了世界杯足球赛期间我中断了写作外,基本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到了《伪满洲国》上。写作带给人精神的那种愉悦与给身心所造成的疲惫自不待言。在这期间,由于我结婚后与丈夫两地分居,所以常常是提着资料和手稿奔波在哈尔滨与故乡之间。在哈尔滨每天写作之后,无论什么天气,总要坚持在晚饭后的黄昏散散步。有时累得或懒得不想做饭了,就花钱到餐馆吃现成的。而在故乡,我的窗外就是山峦、河流和草滩,夏季时推开窗户,清冽的空气就会飘荡在室内,你能嗅到花香、草香和河水的气息,鸡鸣狗吠的声音也不绝于耳。记得1997年阴历七月十五的夜晚,我站在窗前向下一望,只见那河流被月亮映照得焕发着勃勃金光,感觉那河上的月光似在燃烧,这夜景实在美得惊心动魄。这种寂静而风景优美的写作环境,使《伪满洲国》的写作一直显得比较悠徐从容,不急不躁,以至脱稿之后,当我把稿子整理出来,发现它已有六十多万字,着实吓了我一跳。

《额尔古纳河右岸》

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

如果说我的这部长篇分为四个乐章的话,那么第一乐章的《清晨》是单纯清新、悠扬浪漫的;第二乐章的《正午》沉静舒缓、端庄雄浑;进入第三乐章的《黄昏》,它是急风暴雨式的,斑驳杂响,如我们正经历着的这个时代,掺杂了一缕缕的不和谐音。而到了第四乐章的《尾声》,它又回到了初始的和谐与安恬,应该是一首满怀憧憬的小夜曲,或者是弥散着钟声的安魂曲。我不知道自己谱写的这部心中的交响曲是否会有听众。我没有那么大的奢望要获得众生的喝彩,如果有一些人对它给予发自内心的掌声,我也就满足了。——迟子建

内容简介

该部小说在《收获》杂志上登载以来,受到读者和评论家的热切关注,被媒体称为“最值得期待的书”之一,是中国第一部描述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生存现状及百年沧桑的长篇小说。女作家迟子建以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口吻,向我们讲述了这个弱小民族顽强的抗争和优美的爱情。小说语言精妙,以简约之美写活了一群鲜为人知、有血有肉的鄂温克人。小说以小见大,以一曲对弱小民族的挽歌,写出了人类历史进程中的悲哀,其文学主题具有史诗品格与世界意义。

获奖情况

2008年11月2日20时,茅盾的故乡乌镇迎来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的颁奖典礼。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委牛玉秋女士宣读迟子建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授奖辞:

迟子建怀着素有的真挚澄澈的心,进入鄂温克族人的生活世界,以温情的抒情方式诗意地讲述了一个少数民族的顽强坚守和文化变迁。这部“家族式”的作品可以看作是作者与鄂温克族人的坦诚对话,在对话中她表达了对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持信仰、爱憎分明等等被现代性所遮蔽的人类理想精神的彰扬。迟子建的文风沉静婉约,语言精妙。小说具有诗史般的品格和文化人类学的思想厚度,是一部风格鲜明、意境深远、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上乘之作。

迟子建获奖感言:“一个人也许不该记住荣誉的瞬间,但是在这个时刻我要坦诚地说:这个时刻,这个夜晚会留在我的记忆当中。因为我觉得跟我一起来到这个颁奖台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故乡,有森林、河流、清风、明月,是那一片土地给我的文学世界注入了生机与活力。感谢大兴安岭的亲人对我的关爱,感谢推荐此书的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和《收获》杂志社,感谢中国海洋大学文学院在我修订长篇时所提供的美好环境,同时在这里,我还要感激一个远去的人——我的爱人,感激他离世后在我的梦境中,仍然送来亲切的嘱托,使我获得别样的温暖。”

茅盾文学奖选择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是我的幸运。在此我还想说,那些没有获得本届茅盾文学奖的一些作家和他们的作品,如轮椅上的巨人史铁生先生,他们的作品也值得我们深深的尊敬,他们的作品也依然是过去四年中,中国长篇小说的重要收获。茅盾先生是我敬仰的文坛前辈,他是一个始终站在时代前列、关注民族命运、同情民族疾苦、具有强烈使命感和悲悯意识的作家,与他相比,我们还显得渺小和卑微。接下来我会磨炼自己的作品,使它能够达到比较理想的境界。

最后我要特别感谢本届茅盾文学奖的各位评委老师,感谢你们对一个诚实勤恳的写作者的厚爱和肯定,感谢你们把庄重的一票投给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我相信是你们深厚 的学养和良知,与这部作品的主旋律产生了共鸣,谢谢你们!

我非常感谢俄罗斯当代著名作家,被誉为“当代俄罗斯文学良心”的拉斯普京先生说的一句话,在此作为答谢词的结语:这个世界的恶是强大的,但是爱与美更强大!谢谢!

光明在低头的一瞬

俄罗斯的教堂,与街头随处可见的人物雕像一样多。雕像多是这个民族历史中各个阶层的伟大人物。大理石、青铜、石膏雕刻着的无一不是人物肉身的姿态,其音容笑貌,在各色材质中如花朵一样绽放。至于这躯壳里的灵魂去了哪里,只有上帝知道了。

莫斯科的东南方向,有一座被森林和草原环绕的小城———弗拉基米尔,城边有一座教堂,里面有俄罗斯大画师安德烈·鲁勃廖夫的壁画作品。教堂里参观的人并不多,我仰着脖子,看安德烈·鲁勃廖夫留在拱顶的画作。同样是画基督,他的用色是单纯的,赭黄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仿佛又老又旧的夕照在弥漫。人物的形态如刀削般直立,其庄严感一览无余,是宗教类壁画中的翘楚。

就在我收回目光,满怀感慨低下头来的一瞬,我被另一幅画面所打动了:有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人,正在安静地打扫着凝结在祭坛下面的烛油!

她起码有六十岁了,她扫烛油时腰是佝偻的,直身的时候腰仍然是佝偻的,足见她承受了岁月的沧桑和重负。她身穿灰蓝色的长袍,戴蓝色的暗花头巾,一手握着把小铁铲,一手提着笤帚,脚畔放着盛烛油的撮子,一丝不苟地打扫着烛油。她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面色白晳,眼窝深陷,脸颊有两道深深的半月形皱纹,微微抿着嘴,表情沉静。教堂里偶尔有游客经过,她绝不张望一眼,而是耐心细致地铲着烛油,待它们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用笤帚扫到铁铲里,倒在撮子中。她做这活儿的时候是那么虔诚,手中的工具没有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她大概是怕惊扰了上帝吧。

我悄悄地站在老妇人的侧面,看着祭坛,看着祭坛下的她。以她的年龄,还在教堂里做着清扫的事务,其家境大约是贫寒的。上帝只有一个,朝拜者却有无数,所以祭坛上蜡炬无数。它们播撒光明的时候,也在流泪。从祭坛上蜂飞蝶舞般飞溅下来的烛泪,最终凝结在一起,汇成一片,牛乳般润泽,琥珀般透明,宛如天使折断了的翅膀。老妇人打扫着的,既是人类祈祷的心声,也是上帝安抚尘世中受苦人的甘露。

这样一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使弗拉基米尔之行变得有了意义。她的形象不被世人知晓,也永远不会像莫斯科街头伫立的那些名人雕像一样,被人纪念着,拜谒着。但她的形象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心中!镌刻在心中的雕像,该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吧?

我非常喜欢但丁在《神曲》的《天堂篇》中的几句诗,它们像星星一样闪耀在结尾《最后的幻象》中:无比宽宏的天恩啊,由于你/我才胆敢长久仰望那永恒的光明/直到我的眼力在那上面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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